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德国施特凡·阿尔丁格从小性格倔强。高中毕业时他一心想考化工学院,而母亲坚持让他考文学系将来当个作家。争执不下,他一生气便离家出走。在外流浪两天,口袋中的马克花光。第三天他饿得两眼冒金星。无奈站在卖“热狗”的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新出炉的“热狗”,垂涎欲滴。卖“热狗”的大娘看透他的心思:“想吃热狗吧?给你两个……”
他接过“热狗”,变成狼吞虎咽的老饕餮。大娘从家里端来一杯饮料递给正在打嗝的阿尔丁格:“小伙子,喝杯饮料,我就住在摊后面的旦丁街18号。是离家出走吧?”阿尔丁格点点头,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:“我和母亲吵架,我想学化学,她非叫我学文学不可,一赌气我就……” 大娘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给你两个热狗、一杯饮料,你就感动得泪流满面;你母亲给你十八九年的物质和情感的关爱,你不但无动于衷,反而却狠心地离开她!她会十分伤心的。” 阿尔丁格回到家中,投入母亲怀抱痛哭一场。他万万没想到:母亲同意了他报考化工学院。 他大学毕业时,母亲患了肝硬化腹水。他查资料到处求医。医生说,目前全世界大约有160万人患有肝脏疾病。对于你母亲这种严重肝病患者,生存的唯一可能就是采用器官移植。但这很困难,一则是很难找到捐献的、与患者有亲和力的器官;二则费用也过于昂贵。阿尔丁格跪求医生:“我给母亲移半个肝吧!求求您!” “傻话!你母亲需要换整个肝脏,一命换一命有何价值?” 不久,母亲去世了。临终前握住儿子的手说:“我从医生那里得知,你和你父亲都恳求用你们的肝脏移植给我!我死而无怨!孩子,你能不能发明一种肝脏透析机,像肾脏做透析那样,滤出肝脏中的病毒。”阿尔丁格跪在母亲床下,挥泪发誓:“儿子一定完成您的重托!您放心吧!” 阿尔丁格为实现母亲的遗愿,考入罗斯托克市医疗设备研究所,刻苦钻研用化学与物理相结合的方法,研究肝脏透析机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31岁时与物理学家瓦尔特·格里克同罗斯托克市的医学家合作研制成功“Mars”(玛斯)分子吸附循环系统——肝脏透析机。 阿尔丁格从《罗斯托克报》看到一则惊人的《征肝启事》:萨比娜老人患严重肝病,有献肝脏者及掌握相关信息者请与旦丁街18号联系。后面还有电话号码。 阿尔丁格立即想起12年前讨热狗的往事,驱车前往萨比娜老人的家中。只见老人面色蜡黄,静静地躺在床上,她的女儿叫醒她:“有人看您来了!”阿尔丁格走过去:“老妈妈,您还认识我吗?我叫阿尔丁格,在我最困难时您老帮助过我!我可以给您献出半个肝脏!”老人坐起来:“谢谢!千万使不得!听女儿说有人发明了什么透析机,可以不换肝脏,你能找到这位先生吗?”“我就是发明透析机者之一,我已为您请好医生住院治疗!”老人又惊又喜:“你真是位有心人!天下的大好人!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