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在炎热的夏天,蚂蚁们仍是辛勤地工作着,每天一大早便起床,紧接着一个劲儿地工作。
蟋蟀呢?天天“叽哩叽哩、叽叽、叽叽”地唱着歌,游手好闲,养尊处优地过日子。
每一个地方都有吃的东西,满山遍野正是花朵盛开的时候,真是个快乐的夏天啊!
蟋蟀对蚂蚁的辛勤工作感到非常奇怪。“喂,喂,蚂蚁先生,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工作呢?稍微休息一下,像我这样唱唱歌不是很好吗?”
可是,蚂蚁仍然继续工作着,一点也不休息地说:“在夏天里积存食物,才能为严寒的冬天作准备啊!”“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唱歌、玩耍!”
蟋蟀听蚂蚁这么说,就不再理蚂蚁。“啊!真是笨蛋,干嘛老想那么久以后的事呢!”
快乐的夏天结束了,秋天也过去了,冬天终于来了,北风呼呼地吹着,天空中下着绵绵的雪花。
蟋蟀消瘦得不成样子,到处都是雪,一点食物都找不到。
“我若像蚂蚁先生,在夏天里贮存食物该多好啊!”蟋蟀眼看就要倒下来似的,蹒跚地走在雪地上。
一直劳动着的蚂蚁,冬天来了也不在乎。积存了好多食物,并且建了温暖的家。
当蟋蟀找到蚂蚁的家时,蚂蚁们正快乐地吃着东西呢!
“蚂蚁先生,请给我点东西好吗?我饿得快要死了!”
蚂蚁们吓了一跳。“咦!你不是在夏天里见过面的蟋蟀先生吗?你在夏天里一直唱着歌,我们还以为你到了冬天会是在跳舞呢!来吧!吃点东西,等恢复健康,再唱快乐的歌给我们听好吗?”
面对着善良亲切的蚂蚁们,蟋蟀忍不住留下欣喜的眼泪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