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一只苍鹰翱翔天际,无意中见到一只麻雀。
苍鹰轻蔑地对麻雀说:“可怜的鸟儿,你的视野只能那么低,活着有什么意思?”麻雀却反问苍鹰:“高处有什么?”苍鹰略微思索后回答:“高处有一种空旷的无拘无束的美。”麻雀笑了:“那你知道低处有什么吗?”说完就怡然自得地飞走了。苍鹰怔了怔,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:去体验一下低飞的感受。
几个落差之后,苍鹰见到了它从未看见过的美景:此起彼伏的群山、清澈见底的湖泊、郁郁葱葱的森林……
苍鹰顿时感悟:原来不同的高度有不同的美丽!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