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有一白一黑两匹马,其中白色的是千里马,天生就拥有强壮的体魄,另外一匹黑色的马稍微差一些。两匹马一块儿给主人干活。
由于主人收入不稳定,所以给它们的食物有时好,有时就坏。于是,白千里马根据食物的好坏来决定奔跑速度,吃得好就跑快些,食物不好的时候就不是那么用力。但另一匹黑马则一心一意,不管主人给的食物怎么样,每次都会用力跑。
慢慢地主人发现,那匹白马有时跑得快,有时跑得慢,而黑马越跑越快,于是在喂食物时,多给黑马一些。这样一来,千里马就更生气了,心想:你这么对待我,我也不用使劲跑啦!反正我有能力,你不给我千里马的待遇,我也就不用为你出力。又过了一段时间,主人感觉白马跑得不如黑马快,而且越来越慢。终于有一天,他决定把白马放到磨房拉磨。
从此,白马在磨房被蒙着眼睛,吃着粗糙的食物,日复一日地绕着磨转;黑马则跟随主人在外面驰骋,跑得也越来越快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