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乌鸦又衔着一块肉在树上休息,一只狐狸来到树下。
乌鸦想,他肯定又是来奉承我的。这回我可不上他的当了。任凭他把好听的话说上十箩筐,我也不理他。
谁知,狐狸却开口大骂起来:“你这臭嘴婆娘,顶风臭十里!穿一身丧服,叫人看了就作呕!还有你那破嗓子,比驴叫还难听100倍! ”
乌鸦没料到狐狸会来这一手,听着听着,便气得浑身打起战来。她刚开口回骂,肉从嘴里掉下来,狐狸叼着肉,一溜烟跑了
乌鸦叹息道:“看来,要保持清醒的头脑,抵御不了奉承不行,抵御不了谩骂也不行啊!”
无论是过分的赞扬还是贬斥,都易使人情绪冲动而丧失基本的判断力。因一时冲动而酿成大错的例子不少,后来者如何能不三思!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