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房顶上有一个小阁楼,阁楼上新装了一个大大的高音喇叭。
早晨,喇叭一响,檐口上一窝麻雀吓坏了,它们不知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危险,赶快搬走了。
搬走后,那只老麻雀又去仔细瞧那喇叭,见它只是会哇啦哇啦空喊,于是带领小麻雀们飞了回来。
猛不防,喇叭又响了起来,小麻雀们惊得又要逃命。老麻雀忙喊住它们:“孩子们,这没有什么可怕,可怕的是人们的行动。叫喊得再厉害,也不会伤我们一恨毫毛的。”
从此,麻雀们又在阁楼上吱吱喳喳地跳来跳去,嬉戏追逐,有时还要在高音喇叭上安详地晒太阳呢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