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刀和磨刀石一起发现了一个问题:“我们在互相残杀啊!”
刀说:“我被你磨得快了,主人就用我砍东西,不快时又磨,越磨越少。这样下去,总有一天会把我磨没了,怎么办呢?”
磨刀石说:“我在磨你的时候,我自己也磨损了,原来平平的,现在凹下去了。这样下去,总有一天我也没了,怎么办呢?”
他们思考了一阵子,想出了一个主意。
第二天主人又来磨刀。
刀说:“这样磨下去我就会越磨越少,最后会被磨没,我坚决不让磨。我抗议!”
磨刀石也说:“照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久,我也会被磨没的,我也抗议,坚决不让磨。”
他们的手往一起一拍:“我们联合抗议!”
主人无可奈何,说:“我尊重你们的意见。不过,刀不快了不磨就不能用了,磨刀石不磨刀也就没有用了,没用的东西留之何用?”
说罢,刀和磨刀石被主人扔到院外。
不久,经风吹雨淋,刀锈迹斑斑,磨刀石也一身污渍。
这时,刀和磨刀石后悔起来。
刀说:“这样下去我会一层一层地烂掉,失去了我作为刀的价值。”
磨刀石说:“这样时间久了我会被尘土所掩埋,失去了我作为磨刀石的作用。”
于是,他们找到了主人。
刀说:“现在我明白了,我不能成为一块废铁,既然我是刀,就做好刀的工作。”
磨刀石说:“没有刀就不会有我,我就是为刀服务的,磨刀是我的职责。”
主人高兴地笑了,端来一盆水,先把磨刀石冲洗干净,然后把刀蘸上水,开始磨起刀来……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