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船夫在河里划着桨。
风吹过来,对船夫说:“我送你一程吧,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费力了。”
船夫高兴地说:“好呀好呀。”
于是,风吹着船往前飘去。
船夫虽然轻松了,可还是觉得划桨是件麻烦事,便对风说:“风啊,你能不能加大点力度,这样我就不用划桨了。”
风说:“可以呀。”
于是,风加大了力度,吹着船迅速在河里行驶。
船夫舒服极了,心想:既然有风了,我留着桨还有什么用呢?
于是船夫将桨扔进了河里。
过了一会,风停了,船在河里不动了。
船夫急了,大喊道:“风啊,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呀。”
风的余音从远处飘来:“我帮得了你一时,却帮不了你一世啊!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