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一天,一只野猪不知怎的闯进了农民的猪圈。
野猪看见猪圈里躺着的几只家猪,不禁诧异地问道:
“看你们的样子多么像我,你们都是猪吗?”
一只家猪打了个呵欠,懒洋洋地回答说:“是啊,我们都是猪。这点还用怀疑吗?”
野猪说:“你们怎么变得这样懒懒散散,没精打采的,丝毫没有猪的气势和精神。我们在山林里并不是这样的呀!”
家猪道:“我们在这儿,吃了睡,睡了吃,有人伺候我们,舒服极了。还要到山林里去干嘛?朋友,你也留在这儿享福吧!”
野猪听了,叹道:“哦,原来如此!我得赶快离开这儿,不然我也要变成和它们一样的懒货了!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