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海岛的沙滩上,有一只巨大的海龟。它晒着温暖的太阳,慢慢地爬动着,感到十分惬意。
有一只小海鸥飞来,停歇在海龟的背上问:
“老爷爷,您多大年纪了?”
“不大不小,整整100岁。”海龟慢吞吞地说。
“呀!您这么大年纪,一定到过许多许多地方吧?一定有很大很大本领吧?您……”好奇的小海鸥,连珠炮似地发问道。
老海龟来神儿了,它伸长脖子,昂起头,微微晃动着,夸耀地说:
“这个吗,太平洋我是游遍了;荒凉的小岛我全蹓跶过;最深的海底我也曾去观过光。至于我神通广大的本领,说起来准让你羡慕得流口水……”
海龟正说得泡沫四溅,小海鸥忽然惊恐地飞开了。一个汉子走过来,用力把海龟翻个四脚朝天。那汉子走开时笑着说:
“现在我没空儿,过半天再搬你上船去。”
老海龟知道大事不好,只等着倒霉啦。小海鸥见老海龟仰面躺着不动,飞过来吃惊地说道:
“神通广大的老爷爷啊,您就这么等着别人弄走吗?”
老海龟听了,惭愧地把两只前脚遮住了自己的脸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