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宋国有一个农民,每天在田地里劳动。一年四季,早上天一亮就起床,扛着锄头往田野走;傍晚太阳快落山了,又扛着锄头回家。他实在是很辛苦。
有一天,这个农夫正在地里干活,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来。野兔见到有人而受了惊吓。它拼命地奔跑,不料一下子撞到农夫地头的一截树桩子上,折断脖子死了。农夫放下手中的农活,走过去捡起死兔子。他非常庆幸自己的好运气。
晚上回到家,农夫把死兔交给妻子。妻子做了香喷喷的野兔肉,两口子有说有笑美美地吃了一顿。
第二天,农夫照旧到地里干活,可是他再不像以往那么专心了。他干一会儿就朝草丛里瞄一瞄、听一听,希望再有一只兔子窜出来撞在树桩上。就这样,他心不在焉地干了一天活,该锄的地也没锄完。直到天黑也没见到有兔子出来,他很不甘心地回家了。
第三天,农夫来到地边,已完全无心锄地。他把农具放在一边,自己则坐在树桩旁边的田埂上,专门等待野兔子窜出来。可是又白白地等了一天。
后来,农夫每天就这样守在树桩边,希望再捡到兔子,然而他始终没有再得到。而农夫地里的野草却越长越高,把他的庄稼都淹没了。农夫因此成了宋国人议论的笑柄。
把一次偶然的事件当作常有的现象、看成是一种必然规律的做法是缺乏根据和十分轻率的。一个人如果那样去看问题,就会做出像这个宋国人一样的蠢事来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