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我十分憎恶那些庸俗的思想,因为它既轻率,又毫无根据,而且还俗不可耐。有的人观察事物常常与事物发展规律不相符,他总是以自己的眼光和主观意志作为衡量标准。
德莫克里特这位希腊哲学家对此深有体会,因为他家乡的人们都认为他是个疯子,没有多少知识。为什么这么认为呢?因为在他的家乡没有人能成为圣经《福音》中所说的先知,其实这些人才疯了呢,德莫克里特倒是个学富五车的人。
在他的家乡希腊北部的阿布德人却越来越错误地认为,德莫克里特的确疯了,他们派专人送信给希波克拉特,非请他来恢复这“病人”的神智。他们声泪俱下,痛心疾首地说:“我们的同胞丧失了理智,读书使德莫克里特成了一位书呆子,假如他恶化成白痴,我们就没法再看重他指望他。他说:‘宇宙是无穷的。’照这么说,这宇宙还充满了其他无数个德莫克里特呢。持有这些幻想他仍不知足,甚至又加上他的所谓原子。原子学说反映了他头脑的虚无,因为他说的都是些无法见到的虚幻的幽灵一般;而且他还呆在原地不动去测量苍穹。他能熟悉宇宙,却不能认识自己。前些时候他尚能调解争执,可如今则已变得自言自语像个疯子。赶紧来吧,妙手回春的希波克拉特,他的疯病已达到了高潮。”
希波克拉特对这些阿布德人从来就不太相信,但他还是动身前往了。喏,我请你瞧瞧在故事足以证明,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,人们一般的意见不足为信。笔者曾在一处看到过这样的话,说是群众的呼声就是上帝的意愿,我不知道究竟是谁说对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