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阳朱到宋国,投宿在一家客栈里。店主人热情地接待阳朱,并向他介绍自己的家人。阳朱发现主人有两位小妾,一位长得亭亭玉立,楚楚动人,而另一位却相貌丑陋。偏偏令人不理解的是,店主宠爱丑陋而轻贱漂亮。
阳朱怀着好奇心,想打听个究竟,便询问缘由。
“那个漂亮的自恃美貌却轻视他人,傲气的不得了,我越看她,越觉得丑;这位看似丑陋的心地善良,待人谦和,知情达理,令我越看越觉漂亮,我一点也不认为她不漂亮。”说到这里,正好漂亮的那位小妾昂首挺胸地走过来。主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,对阳朱说:“瞧这德性,这模样,实在叫人生厌,她哪里知道什么叫美,什么为丑!”
阳朱在店主人的一番启发下,很受教育。他认为,外形固然很重要,品行却是更重要的标准。一个人若貌美再加上品格高尚,那就一定会受到人们的爱戴。若相貌不理想而心灵美,也会获得尊重。
对美与丑从来有两条标准:追求外在美,是表面的肤浅的;崇尚内在美,是本质的富有内涵的。
炫耀表面美,踞美自傲是浅薄的丑陋;自尊自爱谦逊待人是美的境界。表面美是暂时的,内在美是永恒的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