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从前,有一个孩子,他长得高大强壮,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了。
“看!”他对母亲说。“我已经是一个男人了!把父亲的剑给我,我会照顾你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!”他母亲说。她将剑交给他,叹了一口气,然后又笑了。
孩子轻轻地握住剑,他是那么强壮,握着剑挥舞起来。
“你看!”他说。“我可以轻易地使用它。如果我们在路上遇到狮子或狗熊,我一剑就可以杀死它!”
“那将很辉煌!”他母亲说。她叹了一口气,然后又笑了。
但是,当这个孩子把剑插回剑鞘时。手指意外地碰到了他衣服上的一只别针,掉了一小块肉。
“哦,妈妈!”他叫道。“这枚恐怖的别针刺伤了我的手指。你看!这里有一大滴血!噢!太痛了!”他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“感谢上帝!”他母亲说。“你仍然是一个孩子。”
她亲吻了一下孩子的手指,将它包扎好,然后也哭了起来,是开心的哭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