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越国没有车,越国的人也一直都不懂得该如何造车。越人很希望学会造车的技术,好将车用在战场上,增强本国的军事力量。
有一次,一个越人到晋国去游玩。野外空气新鲜、风景美丽,他一路走一路看,不知不觉到了晋国和楚国交界的郊野。忽然,不远处的一件东西将他的视线吸引过去。“咦,这不是一辆车吗?”这个越人马上联想起在晋国见到过的车。这东西确实是辆车,不过毁坏得很厉害,所以才被人弃置在这里,这车的辐条已经腐朽,轮子毁坏,輗(ni)也折断了,车辕也毁了,上上下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。但这个越人对车本来看得不真切,又一心想为没有车的家乡立一大功,就想办法把破车运了回去。
回到越国,这个越人便到处夸耀:“去我家看车吧,我弄到一辆车,是一辆真正的车呢,可棒了,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呢!”于是,到他家去看车的人络绎不绝,大家都想一睹为快。几乎每一个人都听信了这个越人的炫耀之词,纷纷议论着说:“原来车就是这个样子的啊!”“看上去怕不能用吧,是不是损坏过呢?”“你不信先生的话吗?车一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。”“对,我看也是。”这样,越人造起车来都摹仿这个车的形状。
后来,晋国和楚国的人见到越人造的车,都笑得直不起腰来,讥讽说:“越人实在太笨拙了,竟然将车都造成破车,哪里能用呢?”可是越人根本不理会晋人和楚人的讥讽,还是我行我素,造出了一辆辆的破车。
终于有一天,战争爆发了,敌人大兵压境,就要侵入越国领土了。越人一点也不惊慌,从容应战,他们都觉得现在有车了,再没什么可怕的,越人驾着破车向敌军冲过去,才冲了没多远,破车就散了架,在地上滚得七零八落,越国士兵也纷纷从车上跌落下来。敌军趁乱杀将过来,把越人的阵形冲得乱七八糟,越人抵挡不住,死的死,逃的逃,投降的投降,兵败如山倒。可是直到最后,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败在了车上。
向别人学习当然是对的,但是应该有所选择,去其糟粕,取其精华。要是连糟粕也一并纳入怀中,就会栽跟头了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