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很久以前,在一个小岛上,居住着一个渔夫,他是出海打鱼的好手。他有一个习惯,就是总爱立誓言,即使不符合实际。
某年春天,他听人说市面上墨鱼的价格很高,便发誓这次出海只捕墨鱼。结果天不遂人愿,他遇到的全是螃蟹,于是他空手而归。回到家里,他才得知现在市场上螃蟹的价格也很不错。渔夫后悔不迭,并立誓下次出海只捕螃蟹。
第二次出海,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螃蟹上,可这一次他遇到的全是墨鱼,他自然就又空手而归了。晚上,饥肠咕噜的渔夫再次发誓:下次出海,不管遇到墨鱼,还是螃蟹,他都要捕捞。
第三次出海,渔夫严格地按照自己的誓言去捕捞,可这次他见到的只有鲶鱼,于是可怜的渔夫再次空手而归。
渔夫没赶得上第四次出海就在自己愚蠢的誓言里饥寒交迫地死去了。
也许,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此愚蠢的渔夫,但是,却的的确确存在这样愚蠢的誓言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