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诸葛亮的哥哥诸葛谨在东吴为官,儿子诸葛恪很逗人喜欢,孙权经常和他开玩笑。有一回,孙权想出了一个损人的主意,他叫来太子孙登,让孙登直接骂诸葛恪的父亲诸葛谨:“你老爸诸葛谨吃了一箩筐的驴粪。”然后孙权为难他:“诸葛恪,看你怎么回骂?”
这可是个难题。孙登这话骂得很没水平,而且对子骂父又很侮辱人。作为儿子,不回击不行,但是又要回击得很有水平,毕竟是读书人门庭出身,况且在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,骂君主又不能过火,不然会惹来罪名,咋办?
诸葛恪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:“太子殿下吃一箩筐鸡蛋。”
孙权听了大为惊讶,问:“我太子骂你爹吃驴粪,你却回应说太子吃鸡蛋,吃鸡蛋也是骂人的话吗?”
诸葛恪从容回答:“因为驴粪和鸡蛋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。”
孙权和文武大臣听了,哈哈大笑。诸葛恪没有用泼妇骂街的风格回击,却将骂人上升到哲学的高度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