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为了对狐狸的进攻进行有效的抵御,火鸡把自己栖息的树当成了一座城堡。这阴险的狐狸已经绕树转了好几圈,瞧见每只火鸡都在放哨警戒,不敢怠懈。它恨恨地喊着:“怎么啦,这些躲在树上的家伙居然敢跟我作对,它们以为这样就能免于一死!不,决不!我对天发誓,我决不会轻饶它们的!”狐狸还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。
这天晚上月色皎洁,好像专门与狐狸作对,这对火鸡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。当然狐狸在围城进攻敌手方面也毫不含糊,它诡计多端,一肚子坏水,忽而装作佯攻向上爬,忽而又踮起身子向上移,接着装死躺下,一会儿又爬起来,就是意大利喜剧人物阿尔勒甘也不可能扮出这么多的不同角色。狐狸竖起了肥大的尾巴,使它油亮闪烁,还耍了各种各样骗人的把戏。在这段时间里,没有一只火鸡敢放松警惕打一个盹,敌情使它们两眼圆睁,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风吹草动。时间一长,这些可怜的火鸡都头晕目眩,不断地从树上栽下来,几乎有一半的火鸡掉了下来。狐狸把掉下来的火鸡逮住,全都拴在了一起,并把它们全宰掉放进了自己的食品橱。要知道,越是到了危急关头,神经越是不能太紧张,否则,乱了自己的方寸,就会像火鸡一样,来个倒栽葱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