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鱼爸爸和鱼妈妈为了繁衍子孙,双双对对逆流而上结伴同行。他们冒着天大的风险到达上游浅水区撒下种子,播种希望。
不多久,鱼卵孵化了,小鱼儿在温暖安全的浅水区渐渐长大。虽然无忧无虑,却可惜见不到爸爸妈妈。一只青蛙告诉小鱼儿:“你们的爸爸妈妈早已悄悄回到下游去了。”小鱼儿便成群结队向下游游去。他们游进了一个碧绿的深水潭中,想不到碧波荡漾的深水潭里暗藏杀机,险象环生,大鱼们正在追捕和吞食小鱼,小鱼们可怜兮兮地东躲西逃,哭爹喊妈……不一会,这群刚刚潜入深潭的小鱼儿至少有一半已经葬身大鱼腹中了。幸存的小鱼儿个个义愤填膺,都说大鱼吃小鱼是鱼类王国最可耻最可悲的行为。大家推选了最机敏最能干的小花鳍作代表,赶赴鱼王宫中请愿,恳求国王下旨严惩此类恶行,以便促进鱼类王国的大团结,营造碧波之下祥和繁盛的新景观。
花鳍机灵地躲过灾难,进入王宫,向国王递交了请愿书。由于案件太多,国王将她安顿在安全区等候。大约过了半年,国王召见了花鳍,花鳍言词恳切地陈述了鱼类自相残杀的可怕后果,她用一流的口才说服了国王。国王立即颁发丁一道“严惩大鱼吃小鱼”的圣旨。
花鳍满怀喜悦,带着圣旨去寻找同伴。可是时隔半年,同伴们长大了,早已面目全非,倒是她鳍上特有的花斑让同伴认出她就是昔日的请愿代表花鳍。大家围上来问长问短。花鳍高喊道:“我们成功了!国王颁发了圣旨,大家看!”
花鳍以为大家会沸腾起来,可事实出人意料之外:先是静场片刻,然后有人发表“高见”:“大鱼吃小鱼是鱼类王国的传统,天经地义!”“对,这样有利于优化选择!”“那些被吃的小鱼肯定是该淘汰的劣等鱼,留他何用?”“表面看,自相残杀似乎太残酷了,其实这是鱼类发展的必经途径呢……”
正当鱼儿们高谈阔论之际,一群小鱼从身旁游过,大家立即摇动尾巴箭一样飞速追杀捕猎,毫不手软。
花鳍明白了,当初请愿时,大家都是被大鱼追捕的小鱼;时过景迁,如今大家已成了吞食小鱼的大鱼了,怪不得是非标准因此又被颠倒过来了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