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农场,农场主养了许多许多的猪。
其中有一只小猪,他并不像别的猪一样是粉红色的,而是鲜绿色的。
就像火车的那种在夜里也能看到的绿漆的颜色。
虽然他觉得像别的小猪的粉红的颜色也没什么不好,但他更喜欢现在的颜色。
然而猪群却不以为然。他们觉得他是异类,他们妒忌他,于是排挤他,甚至以他为借口向农场主发脾气。
农场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于是,某一天晚上,当猪群在野地里睡觉的时候,农场主带了几个人,把小绿猪抓到了猪圈里,并把他硬泡在粉红色的油漆桶里。
小绿猪挣扎着大喊:“不要把我变成粉红色!我就是喜欢和别人有一点点不同!”可是一切都太晚了。他被从头到尾浸泡成了粉红色,并被拴起来一直到油漆干掉。
这种油漆无法被洗掉,也无法被覆盖。这样一来,他就跟别的猪没有区别了。他很伤心,他埋怨上帝为什么不怜悯他不救他。在同伴的嘲笑下,他怏怏地走回了自己最喜欢的位置,伤心地睡了。
那天夜里,野地的上空突然聚集了大量的乌云,一场瓢泼大雨随之倾盆而下,淋湿了所有的猪。
这雨并不是普通的雨,而是鲜绿色的,像火车的那种在夜里也能看到的绿漆的颜色!
所有被淋到的小猪都变成了这种鲜绿色——除了我们最初的那只小绿猪。
因为他身上的粉红色无法被洗去也无法被覆盖。
但是他很开心,他知道上帝救了他,因为现在的他,又和别人有一点点不同了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