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假若别人与你虚情假意地打交道时,你可万万不能信以为真。真的,信我的没错,你不会因此成为一个白痴,成为一个没心肝的伪君子。
一只法国芒斯出产的肉用阉鸡,被主人赶到了灶王爷面前,就是通常人们说的灶膛下面。为了蒙蔽真象,人们故意这样逗引着这只阉鸡:“小乖乖,小宝贝!”但随便人们如何叫唤,这只生性十分多疑的阉鸡根本不理睬,它说:
“我是供你们驱使的奴仆,但你们逗引我的方法也确实不咋样,这就是你们逮不着我的原因。”
这时有只隼停在架子上,正看着这只芒斯阉鸡四处逃窜。隼出于本能,同时也凭着经验,从架上飞下把阉鸡给逮着了,这就意味着阉鸡自然将成为第二天酒宴上的一道佳肴,这是一般家禽最容易享受到的待遇。
隼对逮在手心的鸡说:“你也太不懂事了,这使我十分地吃惊。你们只是些笨蛋,大老粗,一点也不开窍,看来从你们身上难以发现什么好的东西。你看看我,我会追捕猎物,回到主人身边来。你看没看到,主人就在窗边等着我们呢!怎么你聋了吗?”
“我听得一清二楚,”阉鸡驳斥道,“你知道主人想对我说些什么吗?还有那个摇头晃脑,手拿明晃晃菜刀的厨子,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?你难道一听到唤你的哨声就往主人家飞吗?放了我吧!当主人用一种亲切温和的语气叫唤我时,你不要以为我逃跑是不听话而笑话我啊。你瞅瞅看,在那铁签上,每天都插着成串如同阉鸡一样多的烤隼。只要你看到了这一切,你就再也不会责备我是笨蛋了。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