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牧人发觉自己的羊数少了,并认为可能是一群狼所为。于是他在一个洞口附近挖下陷阱,要活捉狼。
“在我离开这陷阱之前,朱庇特啊!您要是能让这家伙在我面前跌进网里,”牧人这样说着,“让我解心头之气的话,我愿在20头小牛里挑一头最肥的作为供品献给您。”语音刚落,从洞里窜出一头雄狮,把牧人吓个半死。牧人蹲下去蜷缩着身子念叨着:“唉呀!真不知自己犯了那门子邪,为了找到残害羊群的小偷,并亲眼见它跌进我的网里,神王朱庇特,我曾应允献头小牛给您。但现在假若您能使这头该死的狮子马上离开我,我千恩万谢,情愿献给您一头大牛!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