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一片茂密的森林里,栖息着许多种鸟类。鸟的鸣叫声不绝于耳,有的叫声悦耳动听,有的叫声婉转悠扬,有的叫声浑厚嘹亮……百鸟齐鸣,场面煞是壮观。
终于有一天,森林嫌弃这份嘈杂,便愤怒地赶走了绝大部分鸟儿,只留下了不善言辞的孔雀。
过了一段时间,森林却无法忍受这份寂寞,便又请回了叫声凄凉的乌鸦。
没过几天,森林仍觉得日子过于单调了,便又请回了叫声欢快的喜鹊。没过几日,森林还是觉得林子里太过寂寥,于是,百灵鸟、画眉、麻雀等鸟类又陆续地被请回到了森林,森林又恢复了往夕的热闹和生机。这次,森林不再觉得百鸟的鸣叫是一种嘈杂,并学会了欣赏百鸟的争鸣,生活过得无比愉快。原来,包容和欣赏,才能让自己和别人都畅享好日子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