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财产的拥有是为了享用,而守财奴的爱好却只是占有钱财,却不去使用,试想一下,他们和贫民相比,好在哪里呢?古希腊哲学家狄瑞纳的生活清贫但很幸福,而守财奴过的却是乞丐的日子。伊索指给人们看的那个埋藏财宝的人,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。
这个不幸的人有一笔钱舍不得用,埋在地下了,他的心仿佛也埋了进去,他不需要其它消遣打发时光,唯一的快乐就是想那笔财富。他认为钱财只有越想才越有价值,因而也就越舍不得花。他总怕钱财被人偷走,吃不好,睡不安,没事总在那转悠,日子一久被一盗墓贼发现,这人料想此地肯定有宝物,于是不做声不做气地把它盗走了。
第二天早晨,守财奴发现钱财不翼而飞,顿时捶胸顿足,嚎啕大哭,痛不欲生。一个过路人问他为何哭得如此伤心,他抽泣着回答:“有人偷了我的财宝。”
“你的财宝,埋在哪里被偷走的?”
“就在这块石头旁边。”
“嗨,现在是什么日子,难道还是兵荒马乱的年月?你干嘛把财宝埋得这么远?当初你把它放在自己的保险柜里岂不是太平无事?况且随时取用也方便呀。”
“随时取用?上帝啊!难道我用得着贪图这一丁点方便?你没听说过,用钱容易赚取难吗?我是从不动它一指头的。”
过路人笑了:“既然你从不动这笔钱,那你就在这里埋一块石头,把这块石头当作你原来的钱财,因为这对你来说是一样的。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