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一头肥猪、一只山羊和一只绵羊,被装上一辆车赶集,有人说是把它们弄到集市上去卖掉,可赶车的主人说只是带它们到集市上看走江湖的塔巴兰演魔术。
肥猪一路上又是喊又是叫,就像屁股后有100个屠夫在追杀它,那喊声真让人受不了。而其它两只羊则温顺老实得多,它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灾难临头,见猪使劲地喊“救命”实在有些不理解。
主人耐着性子对猪说:“你歇斯底里的叫喊干什么?吵得我们的头都要炸了。你难道就不能安静一会儿?你看这两只羊比你老实得多,你要学学它俩的样,至少要安静休息一会儿。看看这只绵羊,它多老实听话,你听它哼过一声吗?”
“它是个傻瓜,”猪马上回嘴说,“要是它知道大难临头的话,它保管比我喊得还要凶,另一个老实的家伙也会扯破嗓子喊救命的。现在它俩还做着挤奶剪毛的梦,不知我说得对不对,反正我只能把肉给人家吃,我已是死到临头了。永别了!
唉,我的住处我的家。”说完,又接着嚎哭起来。
肥猪倒很像个聪明者,它的逻辑判断加推理可能是正确的,但既然是大难降临又有什么用,恐惧和抱怨也改变不了局面,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别想那么多!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