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传说远古时,天神派燕子和麻雀到南海仙山去衔五谷的种子。
它们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飞到一条大河边,它们停下来休息,燕子刚想开口说话,一不小心把种子吞到肚子里去了,只有麻雀顺利地完成了任务。
回来后,天神论功行赏。允许麻雀世世代代以五谷为食,而燕子的儿孙只能捕捉害虫、保护禾苗。
燕子不仅默默地为庄稼捕捉害虫,而且春来秋往提醒人们春种秋收。麻雀的儿孙尽情地享受着这丰收的喜悦。秋天它们成群结队地到田里用餐,冬天就在农户的院子里觅食;还唧唧喳喳叫个不停,一副功高盖世的模样。
终于有一天,农夫看着一年辛苦种出的粮食被麻雀消耗了许多,忍无可忍地用土炮对准了它们,然后把它们烹调摆上了饭桌。从此麻雀在觅食时总是提心吊胆,东张西望。看着人们对燕子的那份情意,那份温存,麻雀忿忿不平地说:“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,难道他们忘了这些丰收的果实来源于我们祖先的辛劳吗?”
活在先辈的荣耀里,不会永远安宁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