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朋友提醒我,乌鸦不止是益鸟,在积累了五千年的中华文化土壤中,乌鸦还贡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词汇:反哺。
何谓反哺?自然界中鸟妈妈含辛茹苦哺育雏鸟是天经地义的事,雏鸟长大,学会了飞,便一只接一只离开母鸟。
就像我家厅前树梢上的那个鸟巢,眼看鸟妈妈把雏鸟一只只养大,然后有一天,母鸟觅食回来,发现一巢的小鸟都已经飞走,只剩下一个空巢。一阵风吹过,连空巢也无影无踪,不久前的温馨场面也随之烟消云散,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鸟类中,只有乌鸦会反哺。
《本草纲目(禽部)》中载:“此鸟初生,母哺六十日,长则反哺六十日,可谓慈孝矣。”老乌鸦飞不动了,小乌鸦会反过来给老母亲喂食哺育,这是乌鸦慈孝的天性。也因为这样,“反哺”便成了孝顺的同义词。
所以,乌鸦在我们中国人的慈孝文化中,确实起了以身施教、推波助澜的作用。
乌鸦的智商也高,记得曾经阅读过一段花边新闻:东洋某大学前有一组红绿灯,一群乌鸦会衔着核桃歇在路旁树枝上,一旦绿灯变红,立即飞至停车线前,放下核桃,待车轮把核桃壳碾碎后,再飞回马路啄食。
乌鸦还启发了诗人的情怀,苏辙的诗中这样描写乌鸦:“马驰未觉西南远,鸟哺何辞日夜飞。”
搞了半天,乌鸦原来是天下第一孝子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