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一个暴君举行婚礼,皇宫内外欢腾庆贺,平民百姓则是借酒浇愁。伊索这时十分地冷静,他认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再愚蠢不过。
伊索说:“从前太阳曾有过结婚的打算,沼泽地里的青蛙听到这一传闻,马上为自己的性命揪心,它们异口同声地呼吁:‘如果太阳有了孩子,我们青蛙可怎么办?’它们向命运女神投诉道:‘现在一个太阳大家还可勉强对付,要是天空出现中半打太阳,大海也会晒干,这世界上的居民全都没了活路。一切都完了,芦苇、沼泽,我们濒临着死亡,您很快就会看到我们只能在斯提克斯这条地狱之河聚会。’”应当说,可怜的青蛙推论是正确的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