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“给我站住!”一只野鸡的头上滚过一声炸雷,被震得头皮发麻。它战战兢兢地回头一看,是一只非洲狮。它站住了。
“睡到地上去。”
野鸡乖乖地睡到了地上。
非洲狮生猛地冲了上来,一把按住野鸡,活生生地把一只鸡腿从野鸡身上“解放”下来。一声惨叫,一地鸡毛。
“滚吧!”
野鸡艰难地助跑起飞,一瘸一拐地冲上了天空……
“给我下来!”猴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面对眼前的这头狮子硬是把它给吓傻了。它服服帖帖地三下两下乖乖地下了树。
“去,给我摘两个波巴布树的果子来!”波巴布树又叫猴面包树,也就是猴子吃的面包。
猴子跑得飞快,弄回了果子。
“没你的事了。”猴子如释重负,如获大赦,飞也似的跑了……
“给我站住!”野牛听到断喝,懒洋洋地歇住了脚步。它很壮硕,个头是这只非洲狮子的几倍。
“给我趴下!”“俺干嘛要趴下,你有病吧。”野牛看清了狮子,自顾自地往前走。
“嘿,你这爆脾气!你还挺牛!”
“俺本来就是一头牛。”
尘土飞扬,昏天黑地。
一场混战。
野牛大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气,四蹄拼命地刨着土地,撒着欢儿地跑起来,将硕大的牛角冲着非洲狮叉去。
“哎哟,原来‘牛叉’这个词打这儿来的呀。”很明显,非洲狮吃了一些亏。
尘埃落定。
野牛已经跑得无影无踪,狮子口中叼着一大块血淋淋的牛肉,遍体鳞伤,鬃毛凌乱,灰头土脸,像被烟熏过了一样。
“老婆,你要的洋快餐我给你带回来了。”这声音无限温柔。“还有你要的汉堡包,喏,这是面包,这是牛肉。”
“老公,你怎么身上都是血啊?是不是去买的路上摔跟头了啊?”
“哦,不是,这不是我的血,是一流氓的。回来的路上这粗人要抢我的汉堡包吃。”非洲狮轻描淡写地说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