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唐朝时候,有个地方官叫张延赏,为官处事还算正直清廉。这一日,张延赏接到一桩案子,牵涉到人命,案情严重,非同一般。张延赏按照一贯的作法,十分重视此案,他决心追查到底。于是他传下令来,命捕快们严加侦查搜捕,务必尽快将罪犯捉拿归案。
不料,第二天早晨张延赏来到衙门,正待坐下处理公务,却发现案上有一纸条,上面写着:“送上三万贯,请求不要追查此案。”张延赏一看,脸色顿时一沉,十分气愤。他将纸条扔在地上,历声喝道:“谁敢如此大胆,竟敢拿三万贯钱来买本官清廉,干扰本官办案!”于是他再次下命令,对这一案件加紧缉查,并决心严惩不贷。
再过一日,张延赏上衙,又一次发现公案上放一纸条,上面并无多的内容,单写着一个惊人的数字:“十万贯。”这一下,张延赏几乎被唬住了,他左右为难,看样子,对方的确来头不小。张延赏思考再三,最后决定把这桩案子搁置起来,不再继续追查。张延赏那原有的一点廉正,终于被十万贯“买断”了。
后来,张延赏的一个手下亲信找了个机会,私下里问张延赏说:“大人,为什么将案子放弃不问?”
张延赏回答说:“钱到十万之多,便是神仙也能买通的,何况人呢!既然什么人都可以买通,那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呢?如果我还执迷不悟继续追查,那将会处处碰壁,除了自找苦吃,自寻灾祸,还会有什么结果呢?所以我也只好停止查办,保住身家性命,保住乌纱前程啊!”
可见,在那个钱可通神的社会里,哪里还有公正,哪里还有王法!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