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意想不到,一个小小的“0”,掀起一场轩然大波……
风波是一位化学家引起的。他写了一本关于氧气的书,封面上印着一个巨大的“O”,化学家在书中写道:“O是氧的化学元素符号。没有氧就没有生命,O是一切生物的命根子!”
数学家见了这本书,摇头晃脑道:“非也,非也。0怎么会是氧?它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0!一切从0开始,没有0就没有一切。”
英语教师听了,连连说:“NO,NO。它明明是O、P、Q的O。没有O,就没有OK。没有OK,世界就失去了诗意。”
长跑运动员对0发表一番新颖的见解:“它是我的跑道呀。我天天踏着它前进。任何一个运动场里,都躺着一个巨大的‘0’!”
长跑运动员的话,引出天文学家的一席高论:“不,不。在我看来,‘0’象征着地球的‘跑道’!春往秋来,一寒一暑,地球绕太阳公转,在浩瀚的太空中画了一个‘0’。”
他们的争论声,惊动了鸡和鸭。他们不懂什么“公转”、“太空”,但是他们认得“0”。
鸡说:“它是我刚刚生下的蛋呀!”
鸭说:“它是我刚刚生下的蛋呀!”
鸡的咯咯声和鸭的呷呷声,使那位沉默多年的15世纪的意大利著名画家达·芬奇忍不住了。他捋着长髯,朗声笑道:“想当初,鄙人刚刚学画时,每天要画上千个‘0’。鄙人后来能够画出《最后的晚餐》、《蒙娜丽莎》,应当感谢‘0’。不过,遗憾的是,我说不清楚我当初画的‘0’,究竟是鸡蛋还是鸭蛋!”
争论声惊动了鲁迅笔下的那个阿Q。他抓了抓癞疤发亮的头皮,说道:“妈妈的,它是我斩首之前画的圆圈嘛!鲁迅先生在写到我画圈的时候,不是说过‘阿Q伏下去,使尽了平生的力气画圆圈。他生怕被人笑话,立志要画得圆,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,并且不听话,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,却又向外一耸,画成瓜子模样了。’……”
这时几何学家发言了:“阿Q,你没有念过几何学,不懂圆圈的几何原理。其实,即使你的圆圈画得很圆,别人看上去还是不圆,是个‘0’。在几何学上,‘0’叫椭圆。任何圆,除了从正上方观看之外,从其他角度看过去都成了一个椭圆!正像原子核外的电子轨道是圆形的,可是画家们总是把它画成椭圆形。”
争论无休无止、旷日持久地进行着。各有各的一番宏论,谁都以为唯我正确。争吵声不断传人作曲家的耳朵。他正在构思一首小夜曲,而嘈杂的声音使他无法进入那安谧的月夜境界。正当UFO专家准备发表高见,论证“0”即飞碟的时候,作曲家不得不发话了:
“在我看来,‘0’是休止符!”
不知怎么搞的,作曲家的话竟有那么大的威力——给这场“马拉松”争论画上了休止符。从此雅雀无声,使他的脑海中终于迸发了创作小夜曲的灵感火花……
对于《0的争论》这则寓言的寓意,也许在众多的读者中也会引发一场无休无止的争论。好在当《0的争论》发表的时候,作曲家早已写出他的小夜曲。每一位读者读罢《0的争论》,都可以尽情地依据自己的理解发表宏论,用不着担心作曲家会给争论画上休止符……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