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隋文帝开皇年间,隋军打算大举伐陈。当时隋国的将领贺若弼,擅长谋略,便布下了几个阵势,计划先从广陵引兵渡长江。
贺若弼首先安排人把军中的老马卖掉,再用这笔钱买入大量船只,密藏起来。接着,又购买五六十艘破船,停泊在河边,让陈朝的人误以为隋国并没有充裕的船备。
贺若弼又下了一道命令,要看守江边的营队换防时,先聚集于广陵,并且还要遍地插满旗帜、大设营幕。陈朝的人看到了,误以为隋军即将大举入侵,于是立刻准备了大队人马前往御敌。后来陈朝密探自隋营归来,说明了这阵势只是隋军驻江边的军队换防,并非出兵。陈朝将领听了,便卸下了心防。几次之后,陈朝对隋国营队轮换戍防时,大军阵势的变动已经习以为常,也就不再特别设军防备。
除此之外,贺若弼又安排士兵们,经常沿着江边打猎,故意制造人马喧腾的假象,让陈军以为隋军不是在练兵,让他们疏于警戒。
等到时机成熟了,贺若弼真正统领隋国大军渡江时,陈军营队的士兵们依然毫无警觉,饮酒取乐。就这样,隋军无须耗费一兵一卒,便轻松地一举过江,直逼陈营。
有一句话说 “人是惯性的动物 ”。惯性,就好比地球每天自转,但是生活在地球上的我们,却一点都察觉不出来。个人在生活上的惯性,如果因习以为常而浑然不觉,便犹如 “入芝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”,或者是 “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 ”了。
贺若弼善于掌握人性的弱点,因此略施小计,使敌军渐渐失去了警备,便能轻松地达到目的。而另一方面,这个故事也告诫我们,居安仍须思危,才能永保国家、人民的安乐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