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从前,有个愚人到京城去参加考试。他所带的钱财就放在一个带锁的皮袋中。愚人十分担心他的财物会被人偷去,于是便将皮袋的钥匙系在自己的腰带上,从不离身。他想只要钥匙还在,人家便开不了皮袋,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。于是他对皮袋看得不那么严了。
果然有一天,愚人取钱的时候发现皮袋没有了,怎么也找不到,看来是让人给偷走了。他的朋友很为愚人着急,劝他说:“快去报官吧,不然晚了,就是抓到小偷,只怕你的钱也追不回来了。”愚人却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:“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呢?告诉你吧,贼人虽然把我的皮袋偷去了,但他却没法用我里面的东西。”看着朋友一脸惊奇的样子,愚人笑了。他得意洋洋地掀开衣襟,从腰间解下钥匙在朋友眼前晃了晃说:“幸亏我想得周到,一天到晚都把皮袋的钥匙拴在腰带上,贼人没法偷走。既然他得不到我的钥匙,光偷了个皮袋去,他用什么来把我的皮袋打开呢?”
这个愚人也真是会自我安慰,皮袋都没了,剩一把钥匙有什么用呢?更何况小偷用别的办法一样能把皮袋打开呀。可见我们不能够盲目地自我麻痹,安于现状,否则就会遭受损失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