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吴王一向很专横,要想说服他是件很难的事情。
有一次,吴王准备进攻楚国。他召集群臣,宣布要攻打楚国。大臣们一听这个消息,低声议论起来,因为大家都知道吴国目前的实力还不够雄厚,应该养精蓄锐,先使国富民强,这才是当务之急。
吴王听到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,似有异议,便厉声制止道:
“各位不必议论,我决心已定,谁也别想动摇我的决心,倘若有谁执意要阻止我,决不轻饶!”
众大臣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乱说一句说,于是,匆匆退朝。
大臣中有一位正直的年轻人,他下朝后心中仍无法安宁,思前想后,他觉得不能因为自己而不顾国家的安危。这位大臣在自家的花园内踱来踱去,目光无意中落到树上的一只蝉的身上,他立刻有了主意。
第二天一大早,这位大臣便来到王宫的后花园内,他知道每天早朝前吴王都要到这里散步,所以,他有意等在这里。
过了大约两个时辰,吴王果然在宫女的陪同下,来到后花园。那位大臣装着没有看见吴王,眼睛紧盯着一棵树。
吴王看到这位大臣的衣服已经被露水打湿了,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,眼睛死死地盯着树枝在看什么,手里还擒着一只弹弓,便很纳闷地拍拍他的肩,问道:
“喂,你一大早在这里做什么?何以如何入神,连衣服湿了都不知道?”
那位大臣故意装作仿佛刚刚看到吴王,急忙施礼赔罪道:
“刚才只顾看那树上的蝉和螳螂,竟不知大王的到来,请大王恕罪。”
吴王挥挥手,却好奇地问:
“你究竟在看什么?”
那位大臣说道:
“我刚才看到一只蝉在喝露水,毫无觉察一只螳螂正弓首腰准备捕食它,而螳螂也想不到一只黄雀正在把嘴瞄准了自己,黄雀更想不到我手中的弹弓会要它的命……”
吴王笑了说:
“我明白了,不要再说了。”
终于,吴王打消了攻打楚国的念头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