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两只雉鸡,一只金尾,一只红尾。它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在一个巢里,又被同一个猎人捉回家,关在同一个鸟笼里。
猎人家的鸟笼小得可怜,但金尾雉每天坚持在笼中操习飞行动作,把一双翅膀练得强劲有力。
红尾雉却天天饱食终日,把身体养得臃肿不堪。
金尾雉规劝道:“咱们都是鸟类,是鸟类就应该学会飞行的本领啊!”
“飞行?”红尾雉冷笑一声,“关在笼子里,往哪儿飞?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!免得白费劲。”
金尾雉无奈地摇摇头,自管扇动着翅膀继续操练;红尾雉则又垂下眼帘,独自舒舒服服地晒太阳。
有一天,调皮的小猫把鸟笼打开了,金尾雉凭着一对强劲有力的翅膀,迅速冲出鸟笼,飞回了山林;而红尾雉想飞却飞不动,仍被关进了鸟笼。
红尾雉到底明白了:要想不错过稍纵即逝的机会,必须具备抓住机会的本领。否则,即使机会临头,也会白白地错过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