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森林里,老虎蜷伏在那里打盹。太阳的光洒下来,把老虎身上的毛染得金黄。
一群蚂蚁在离老虎不远的地方忙碌着。它们发现了一根骨头,兴奋极了,一只领头的蚂蚁挑出几只身强力壮的蚂蚁,让它们扛起了那根骨头往蚁巢运。这时,忽然听见蚁群发出了一阵欢呼声,原来,它们又在不远处发现了几颗米粒。一部分蚂蚁赶紧过去,两个一组搬起了米粒。
老虎抬起了眼皮,看了看蚂蚁,又低头睡去。
“老虎这么懒,它吃什么?”一只蚂蚁担心地问。另一只蚂蚁听了,似乎舒了一口气说:“我们幸亏勤快,不然,一定也会像老虎那样经常饿肚皮了。”
这些话被那只领头的蚂蚁听到了,它说:“所以,为了我们的肚皮,我们必须不停地工作。伙计们,赶快把骨头和米粒运回去,然后我们再去寻找新的食物。”
正说着,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,把那群蚂蚁掀得连翻了好几个跟头,惊魂甫定,才发现原来是那只老虎发现了一只鹿,扑了过去。
老虎是从容的,它平时悠闲自得,只有猎物出现了,它才跃起一击;而蚂蚁是匆忙的,它们一刻也不停下来。老虎和蚂蚁,应该是两种不同的人生的写照吧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