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北魏的皇族中,有个名叫可悉陵的人,生得身材高大、魁梧强壮,性格勇敢坚毅,又练得一身好武艺,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,因而很受皇室器重。
在可悉陵17岁的那一年,北魏皇帝拓跋焘带着他一块儿到山林里去打猎。
他们一行人个个都本领高强,善使弓箭,勇猛无比,打起猎来更是不在话下。没过多半天,他们便捕获了许多野兔、鹿、山鸡之类的野味。大家带着猎物一边大声谈笑,夸耀自己打猎的成果,一边准备踏上返回的路。
人们一路走一路说,正在兴头上,忽然有人察觉旁边的树在微微颤抖,传出一阵草叶的“沙沙”声,好像有什么动物在快速行走。就在犹疑间,说时迟,那时快,丛林中突然蹿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。它大吼了一声,直吼得地动山摇。
人们惊出了一身冷汗,惊慌失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只听得一个人大喊道:“保护皇上,看我的!”说话间,人已到了老虎跟前。大家定睛一看:原来说话的是可悉陵。
可悉陵什么武器也没拿,赤手空拳地和老虎搏斗起来。老虎的尾巴用力一掀,眼看要扫到可悉陵身上,可悉陵灵巧地一闪躲开了。大家回过神来,弯弓搭箭想要帮可悉陵的忙,可悉陵却喊道:“请大家别插手,我一个人就可以了!”大伙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可悉陵和老虎周旋,心里暗暗为他捏一把汗。
可悉陵躲过了老虎凶猛的一扑一掀一剪,瞅准机会跳到老虎背上,揪着虎皮死死按住虎头,抬起铁拳拼命朝老虎的天灵盖砸下去。也不知打了多少拳,可悉陵累得不行了,才发现老虎已经七窍流血,死了。于是可悉陵把这头老虎献给了拓跋焘。
拓跋焘没有过分称赞他,说道:“我们本来很有机会逃走,不跟老虎纠缠,实在走不了,大家一起上,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置老虎于死地,你偏要徒手和老虎单打独斗,你的勇敢和谋略确实超人一等,但应该用来造福国家,而不要再浪费在这种不必要的搏斗上了。要是万一出了点事,不是太可惜了吗?”
拓跋焘的话很有道理,可悉陵的行为表面上看勇猛无比,其实不过是逞匹夫之勇。我们的才能,不应该徒费在不值得的事上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