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有一位非常高傲的姑娘,想找一个年轻英俊、健康文雅、待人热情、开朗大方的丈夫,当然,姑娘还希望丈夫有钱有势,聪明机智,总之要样样不错。
命运女神为她仔细物色,许多有钱人家的求婚者不断上门,姑娘总是感觉他们不大理想。
“怎么了?我就嫁给这样的人?唉呀,瞧瞧吧,他们那模样,一个一个惨兮兮的!”这个没有幽默感,那个是个蒜头鼻,总之他们不是这里有毛病,就是那里出问题,最终全部不合格,因为这姑娘比其他女人更挑剔。
打发走这些条件好的求婚人以后,那些平庸之辈又隔三岔五,络绎不绝上门来求婚。姑娘鄙夷地嘲笑着:“啊,我可真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,还要亲自为他们打开门吗?他们以为我嫁不出去了呢。感谢上帝,尽管我独身一人,但我在夜里从不感到忧伤。”
一年接着一年,慢慢地,再也没有求婚者登门拜访了。结果,伴随她的是忧伤和不安。爱情,她摆脱不了时间对她容貌的损害,衰老变丑的容貌难以复原。她的故作矜持这时也改成了低姿态,没事总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地说:“赶紧找一个丈夫吧。”
真说不出是哪种欲望导致她产生出这样庸俗的要求,这种欲望出自高傲的姑娘真令人费解。她最后的选择更是令人出乎意外,嫁给个粗鄙的丈夫还令她陶醉,欣喜若狂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