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爱就是永生的诺言。
在一个好大好大的森林里,住着两只兔子,一只是白兔,一只是黑兔。
每天早晨,他们从床上跳起来,跳进清晨的阳光里。他们整天快快乐乐地一起玩儿。
“咱们来玩跳山羊吧,”白兔说。“好,来!”黑兔说着,往前一蹬,一蹦,一跃,正好从白兔的背上跳过。白兔往前一蹬,一蹦,一跃,也正好从黑兔的背上跳过,玩了一会儿,黑兔坐着不动了,而且,还露出了一脸的忧伤。“怎么了?”白兔问。
“嗯……我正在想一件事情。”黑兔回答。
接着,他们在金凤花和雏菊花丛中玩起了捉迷藏,玩了一会儿,黑兔又坐着不动了,而且,还露出了一脸的忧伤。“怎么了?”白兔问。
“嗯……我正在想一件事情。”黑兔回答。
接着,他们绕着黑莓树丛追逐,玩得又累又渴。于是,他们跑到湖边,喝清凉的水。黑兔突然又在湖边坐着不动了,而且,依然露出了一脸的忧伤。“怎么了?”白兔问。“嗯……我正在想一件事情。”黑兔回答。
接着,他们跳过小菊花,钻进苜蓿草。“我饿了。”白兔说。于是他们停下来,大口大口地吃起蒲公英。过了一会儿,黑兔不再吃了,还是一脸忧伤地坐在地上。“怎么了?”白兔问。“嗯……我正在想一件事情。”黑兔回答。
“你一直都在想什么呢?”白兔问。“我在许愿。”黑兔回答。“许愿?”白兔问。
“我许愿,希望我能够永远、永远、永远跟你在一起。”
白兔睁大了眼睛,很用心地想了又想,“那你要更努力,更努力地许愿才行埃”
黑兔把眼睛睁得好大,很用心地想了又想。然后,他很认真地说:“从现在到永远,但愿我们都能在一起。”
“你真的这样想吗?”
“我真的这样想。”黑兔回答。
“那,从现在到永远,我愿意和你在一起。”白兔说。
“永远?永远?”黑兔问。
“永远!永远!”白兔回答。
白兔温柔地伸出手,黑兔紧紧地握住了它。
于是,两只兔子摘下蒲公英花,插在耳边。所有的兔子都跑来看这对幸福的兔子。他们围着黑兔和白兔,跳起了婚礼圓舞曲。森林里的其他动物也都跑来参加这场婚礼舞会。
月光下,他们一起跳舞,直到天亮。
就这样,两只兔子结婚了,他们每天都在好大好大的森林里,快快乐乐的,一起吃着蒲公英,一起跳过雏菊花,钻过三叶草,一起找橡果吃。
从此以后,黑兔再也不会露出一脸的忧伤了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