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伯岭肯农场是一个大型机械化养鸡场,一个个仓库式样的大房间里整齐地排列着近百个小笼子,每个笼里有两只产蛋鸡。
笼子如此之小,母鸡在里面根本无法转身。鸡笼前面的自动传送带给它们送来食物,后面的传送带则带走它们刚下的鸡蛋。
我发现不远处有十几只四处游荡的鸡,一个工作人员跟在鸡群后往地上撒米喂它们。“你是想把它们引回鸡笼吧?要帮忙吗?”他走过我身边时,我对那个喂鸡的员工说。
“谢谢,我不想抓住它们,”喂鸡的员工对我点点头,“我们有意让这几只鸡自由活动。关在笼子里的那些家伙如果看不到几只自由的鸡,会由于神经过度紧张而停止产蛋。如果没有这几个‘逃跑’分子,其他鸡最终会放弃希望,甚至死掉。”
一下子,我意识到我的生活方式和这些笼子里的鸡是多么相似。我们多少人一生都生活在笼子里,渴望地看着别人去历险,追求梦想,享受自由。
我意识到世上有两种鸡:生活在笼子里的和自由自在的。我要做一只自由的鸡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