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白兔、乌龟、青蛙、螃蟹、蚂蚁等一群小动物,站在一起,准备出发游玩。他们的目的地是前面那座美丽的花园。大嗓门青蛙,高喊一声:“走!”大伙立即行动起来。青蛙边跳边喊“加油!”白兔笑嘻嘻地冲在前头,乌龟使劲爬动,蚂蚁拼命追赶……
“哟,你们全疯了么,往哪儿窜呀?”后面隐隐传来了叫声。
大伙一惊,扭转身向后一瞧,只见螃蟹一边咋呼,一边横着往另一个方向爬。
“螃蟹大哥,方向错啦!”青蛙大声喊道,“快向我们靠拢!”
“去你的,”螃蟹瞪着眼骂道,“你们都瞎了眼了,只有向我靠拢才对。”
无论大伙怎样呼唤,螃蟹只当没听见,还是横着朝它的那个方向急急爬去。大伙儿叹了口气,只好各赶各的路。
螃蟹喷着白泡沫,独自嘟囔道:“我两眼始终正面盯着那座花园,绝对没错儿。它们不听我的,疏远我,冷落我,准是出于嫉妒。呶,这不是明摆着的吗,它们的手脚哪个有我多?……”
可是,它的手脚越多,跑得越起劲,离开目的地也就越远了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