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有一个动物园里训养了许多的飞禽,天鹅和家鹅都在水中游弋。天鹅供人们观赏,家鹅则饱主人口福。
它们在园中水池里比肩漫游,一个说自己是花园中的常客,另一个则夸耀自己是主人家的贵宾。它们时儿随波逐流,时儿扎猛子觅食,尽情享受着戏水的乐趣。
这一天,厨师多喝了两杯酒,酒眼昏花地错把天鹅当家鹅。他一把揪着天鹅脖子就准备杀死它,好去做一碗汤。天鹅面临着死亡,发出了一声声的哀鸣,惊得厨师酒也醒了。当发现自己的错误后,厨师说:“怎么了,我竟将这歌唱家拿来做肉汤?不,我要是割断了这美妙的歌喉,还不知上帝将如何怪罪于我呢。”
同样的道理,在我们身处险境之时,镇定自若的言谈常常能化险为夷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