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爱做傻事的阿留有个要好的邻居叫元素,特别喜爱柳树。有一次,元素到市场上去,正碰上有人卖柳树苗,绿油油水灵灵的,煞是惹人喜爱,禁不住买了几棵带回家去。
元素在屋后的空地上挖了几个洞,将买来的柳树苗全都栽了进去。栽好了以后,元素边擦着汗,边喜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。忽然他想到一件事,禁不住发起愁来。原来元素还有很多事要干,不可能成天守在树苗旁,而邻里那几个顽皮的孩子太叫他不放心了,要是树被他们弄坏了怎么办呢?他忽然想到了赋闲在家的阿留,对了,请阿留来帮忙看树吧。
阿留看起树来也真是负责,他搬了个板凳坐在树苗旁边,一步也不离开。几个孩子在附近守了好久,也不见阿留有走的意思,只好悻悻地走开了。
阿留可得意了:哈哈,你们没办法了吧。我看树就是让人放心!阿留着着看着,不知不觉太阳快落下去了,吃饭的时候到了。阿留的肚子饿得咕咕乱叫。回家吃饭啰!阿留刚想走,转念一想:不行,我这一走,要是孩子们再来捣乱,不就没人管了吗?阿留思前想后,终于有了主意,他把树苗一棵棵都拔了出来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藏好。“孩子们肯定找不到的。”阿留美美地想着,满意地回去吃饭了。
树苗虽没被孩子们毁坏,但却逃脱不了干死的厄运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