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听说山脚下的大河边要建一座发电站,毛石跑下山来,卵石拱出河面,都想为建设电站出一把力。卵石看了一眼棱角分明毛棱棱的毛石说:“你个小毛孩子,不知深浅,我出山下河的时候还没有你呢……”正在卵石对毛石不屑一顾、大放厥词的时候,电站工人欣喜地搬走了毛石。卵石见了大声地嚷嚷起来:“不能用它,它太毛棱,还是用我吧……”电站工人听了轻蔑一笑:“不错,你是比它成熟多了,并且又是那么圆滑。可是,正是你的这种成熟和圆滑毁了你,你没有棱角,我们怎么用你去打地基呢?”“照你这样说,我就没用了?”“是的,圆滑到了极点,就成不了器了。”卵石最后把头缩回到河底。穆可欣荐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