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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开蓬莱景,人醉武陵春。

解释:用于赞新婚的幸福。新房如蓬莱之景美丽,人陶醉于武陵美景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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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夜

秋夜促织鸣,南邻捣衣急。

思君隔九重,夜夜空伫立。

北窓轻幔垂,西户月光入。

何知白露下,坐视阶前湿。

谁能长分居,秋尽冬复及。

有感

世间无物抵春愁,合向苍冥一哭休。

四万万人齐下泪,天涯何处是神州。

刑赏忠厚之至论
宋代苏轼

  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忻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成、康既没,穆王立,而周道始衰,然犹命其臣吕侯,而告之以祥刑。其言忧而不伤,威而不怒,慈爱而能断,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,故孔子犹有取焉。

  《传》曰:“赏疑从与,所以广恩也;罚疑从去,所以慎刑也。当尧之时,皋陶为士。将杀人,皋陶曰“杀之”三,尧曰“宥之”三。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,而乐尧用刑之宽。四岳曰“鲧可用”,尧曰“不可,鲧方命圮族”,既而曰“试之”。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,而从四岳之用鲧也?然则圣人之意,盖亦可见矣。

  《书》曰:“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。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”呜呼,尽之矣。可以赏,可以无赏,赏之过乎仁;可以罚,可以无罚,罚之过乎义。过乎仁,不失为君子;过乎义,则流而入于忍人。故仁可过也,义不可过也。古者赏不以爵禄,刑不以刀锯。赏之以爵禄,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,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。刑之以刀锯,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,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。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,而爵禄不足以劝也;知天下之恶不胜刑,而刀锯不足以裁也。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,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,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。故曰:忠厚之至也。

  《诗》曰:“君子如祉,乱庶遄已。君子如怒,乱庶遄沮。”夫君子之已乱,岂有异术哉?时其喜怒,而无失乎仁而已矣。《春秋》之义,立法贵严,而责人贵宽。因其褒贬之义,以制赏罚,亦忠厚之至也。

墨妙亭记
唐代苏轼

  熙宁四年十一月,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。其明年二月,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,逍遥堂之东,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。

 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,号为山水清远。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,寡求而不争。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。故凡郡守者,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。自莘老之至,而岁适大水,上田皆不登,湖人大饥,将相率亡去。莘老大振廪劝分,躬自抚循劳来,出于至诚。富有余者,皆争出谷以佐官,所活至不可胜计。当是时,朝廷方更化立法,使者旁午,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,赴期会,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。而莘老益喜宾客,赋诗饮酒为乐,又以其余暇,网罗遗逸,得前人赋咏数百篇,以为《吴兴新集》,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,又皆集于此亭。是岁十二月,余以事至湖,周览叹息,而莘老求文为记。

  或以谓余,凡有物必归于尽,而恃形以为固者,尤不可长,虽金石之坚,俄而变坏,至于功名文章,其传世垂后,乃为差久;今乃以此托于彼,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。此即昔人之惑,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,推是意也,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。余以为知命者,必尽人事,然后理足而无憾。物之有成必有坏,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,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。虽知其然,而君子之养身也,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;其治国也,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,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。此之谓知命。是亭之作否,无可争者,而其理则不可不辨。故具载其说,而列其名物于左云。

咏壁鱼
唐代李远

鳞细粉光鲜,开书乱眼前。透窗疑漏网,落砚似流泉。

潜穴河图内,吞钩乙字边。莫言鬐鬣小,食尽白蘋篇。

旅宿
唐代杜牧

旅馆无良伴,凝情自悄然。

寒灯思旧事,断雁警愁眠。

远梦归侵晓,家书到隔年。

沧江好烟月,门系钓鱼船。

南陵五松山别荀七
唐代李白

君即颍水荀,何惭许郡宾。

相逢太史奏,应是聚宝人。

玉隐且在石,兰枯还见春。

俄成万里别,立德贵清真。

人月圆·甘露怀古

江皋楼观前朝寺,秋色入秦淮。

败垣芳草,空廊落叶,深砌苍苔。

远人南去,夕阳西下,江水东来。

木兰花在,山僧试问,知为谁开?

点绛唇·闲倚胡床
宋代苏轼

闲倚胡床,庾公楼外峰千朵。与谁同坐。明月清风我。

别乘一来,有唱应须和。还知么。自从添个。风月平分破。

阳羡歌·山秀芙蓉
宋代贺铸

山秀芙蓉,溪明罨画。真游洞穴沧波下。临风慨想斩蛟灵。长桥千载犹横跨。

解佩投簪,求田问舍。黄鸡白酒渔樵社。元龙非复少时豪,耳根洗尽功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