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在这部小说中,对于五帝的家族渊源、世系关系,我抛弃了那种已经历史化了的头绪繁乱且多矛盾百处的诸种记载,采用了一种更为简洁合理的新的说法,以便于我们这部神话小说的叙述和中国神话体系的创建。如果不能打破那些旧有的纷乱记载的桎锢,跳不出那种历史化的旧圈,我们将永难以建立一种合理的神话体系,永难以有我们自己的神话史诗。
我们要想创建一种神话体系,除了盘古开天辟地这一条极为简陋的神话材料以外,其他则难以帮助我们说明在它之前以及之后天地开创的任何情况。我想,一部神话史诗它必须要有一个开头,有一种后世诸神合理的正常的谱系,这样才能便于读者理清它的头绪,明了它的脉胳与源流。有了这种合理的谱系,也才便于作品的叙述。所以,我想,要创建一个合理的神话体系,就必须对原有的神话材料中有一些取舍,使其有一个创始的过程,才能作为我们神话叙述的基点。为了方便神话的叙述,我只能对人物的关系进行一些必要的简洁性的调整,我想这些都是必须的,否则任何人都将难以理清中国神话中的人物关系的这一团乱麻。
具体诸神谱系与顺序请参看本人书中的叙述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