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朱熹两次主其家拜访,绋不遇。绍兴二十年(1150)卒,年49岁。朱熹又亲临吊唁。香溪范氏宗祠有楹联云:“朱子三方地;朝廷七聘家。”即记其事迹。
南宋绍兴十八年(1148),18岁的朱熹因早就听说范浚“学甚正,而不知从何学”,于是在赴杭途中特意去香溪拜访,不遇。过了2年再次专程登门拜访,仍不遇,“因录屏书《心箴》而旋”。后来,朱熹把《心箴》编入他自撰的《孟子集注》。值得一提的是,范浚比朱熹年长28岁,此时朱熹是以求学者的身份来拜访的。明嘉靖间,皇帝听经筵讲官翟銮等进讲《心箴》,“敕建敬一亭,刊立《心箴》于天下学宫,特赐专祠春秋二祭”。可见范浚在南宋理学研究就在朱熹此访当年,范浚逝世。终年49岁。朱熹亲赴吊唁。于是有“朱子三访地,朝廷七聘家”的美谈。32年后,朱熹在理学方面如日中天,名声大噪,他为范浚作《香溪范子小传》,称范浚为“子”,可见对其尊崇之意。其中说:“近世言浙学者多尚事功,浚独有志圣贤之心学,无少外慕。屡辞征辟不就。所著文辞,多本诸经而参诸子史,其考易、书、春秋,皆有传注,以发前儒之所未发。于时家居,授徒至数百人,吾乡亦有从其游者。熹尝屡造其门而不获见。近始得学行之详于先友吕伯恭(吕祖谦),庸述小传以闻四方学者。”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