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宫天挺所写的历史剧,寓有托古讽今的明显意图,他在《范张鸡黍》一剧中,一方面歌颂范式、张邵生死不渝的真诚友谊,一方面又对那些依仗权门,追名逐利,窃文得官之徒,给予无情的鞭笞与讽刺。这在元代杂剧中最少见的。
宫天挺是个终身不得志的文人,他被权奸攻劾,免去钓台书院山长职务,事虽辨明,但仍不见用,客死常州。
他曾任钓台书院山长、遭权豪诬陷,虽然事情得以辨明,也不见任用。
据《录鬼簿》载,他曾“历学官,除钓台书院山长。为权豪所中,事获辨明,亦不见用。”后客死常州。他与《录鬼簿》作者钟嗣成的父亲为莫逆之交,与钟嗣成幼时常得晤面。钟嗣成后来在吊词中说他“豁然胸次扫尘埃,久矣声名播省台”,可见其为人。
宫天挺工诗能文,惜诗文都已佚。所作杂剧今可知的有6种,现存《死生交范张鸡黍》、《严子陵垂钓七里滩》两种,皆取材历史故事。在这两部作品中他歌颂了朋友间真挚的感情,抨击了仕途的黑暗,表现了突出的民主思想和对现实的不满。他的作品中流露出逃避现实的倾向,反映了元后期杂剧创作中比较普遍的倾向。宫天挺写作历史剧,抒发了失意文人的愤恨情绪,寓有托古讽今的明显意图,在元代后期杂剧作家中较为难得。但也表现了封建意识和逃避现实的思想。剧作风格和马致远的杂剧相近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