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写诗息君怒
徐惠在自己的居住宫殿中,唐太宗下召让她去见驾。她过了很久还没到,唐太宗非常生气。徐惠因此献了首诗:“朝来临镜台,妆罢暂徘徊。千金始一笑,一召讵能来?”唐太宗见后怒气全消了。
花神传说
青岩照影夜流丹,无那清风点粟盘。自是幽香能暗度,月宫飞去不须看。
谚云:八月桂花香,桂花香时人团圆。桂花又名木犀、丹桂,花朵细小,呈淡黄色或黄白色,香气浓郁突出。《瓶史·月表》中说,桂花为八月花之盟主,因此农历八月又称为桂月。
关于桂花花神的传说很多,最广为传诵的,是唐太宗的妃子徐惠。徐惠是一位才情出众的女子,自小聪慧过人,长大后更能说会道,琴棋书画样样不落于人。因为才思不凡,被唐太宗选为妃子。李世民十分欣赏徐惠的才华,常和她一起吟诗作画,她也为后人留下了“仰幽岩而流盼,抚桂枝以凝想。将于龄兮此遇,荃何为兮独往”等诗篇。唐太宗死后,徐惠哀伤成疾,最终成痴,年仅二十四岁就以身殉情,追随唐太宗而去。后人因她才情出众,而且写过咏桂花的诗篇,就封她为桂花的花神。徐惠的故事令桂花香平添了一份沁心蚀骨的深情,一缕幽思自此绽开在八月的心崖。
徐惠现存的作品共计七篇,分为诗五首,《拟小山篇》、《长门怨》、《秋风函谷应诏》、《赋得北方有佳人》和《进太宗》。文赋两篇《奉和御制小山赋》和《谏太宗息兵罢役疏》。
其中,根据学者的研究统计,现存以《长门怨》为题的唐诗共计三十七首,涉及诗人三十三人,徐惠之作是唐代同题诗歌中唯一的嫔妃和女性作者。《秋风函谷应诏》则被编入作为教导唐朝储君和皇子们如何诗作文,具有启蒙性质的皇室教材《初学记》。《奉和御制小山赋》应作于贞观二十一年,徐惠陪伴唐太宗在翠微宫休养期间,此为和韵唐太宗《小山赋》之作。清朝学者王芑孙认为这两篇作品是“和赋”文学形式的起源之作。
《谏太宗息兵罢役疏》是一篇历史上罕见的杰出的女性政论文章,为历代史家所重,收入多部重要的典籍,如《旧唐书》、《新唐书》、《贞观政要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。
家世渊源
徐惠出身东海徐氏,为南朝梁慈源侯徐文整四世孙女,陈始安太守徐综之曾孙女,延州临真令徐方贵的孙女,祖母江夏黄氏,南朝陈司空沈国忠武公之女。唐果州刺史徐孝德长女。弟弟徐齐聃,侄子徐坚,史书都有传。妹妹为高宗婕妤,也有文采。 当时人们因为徐氏姐弟三人文采出众,将他们比作汉朝班氏。另有一弟徐齐庄,事迹无相关记载,唐玄宗授于他长城县子的爵位。
年少聪慧
徐惠五个月大就开始说话了,四岁就熟读《论语》、《毛诗》,八岁自己懂得写文章。父亲徐孝德曾让她试着拟《离骚》作诗,她写了《拟小山篇》:“仰幽岩而流盼,抚桂枝以凝想。将千龄兮此遇,荃何为兮独往?”。父亲看后大吃一惊,知道这孩子的才华想盖都盖不住,于是徐惠的作品马上广为流传。唐太宗听说后,将她召为才人。
因才受宠
徐惠入宫后,手不释卷,诗文更加优美,文思更加敏捷,落笔成文。因此,唐太宗更加礼待她,提升他父亲水部员外郎(最新出土的徐孝德墓志记载为礼部员外郎),并升她为充容。
上疏极谏
贞观末年,李世民多次兴兵攻打四方少数民族,在多处修建宫殿,劳民伤财,百姓怨声载道。
贞观二十二年四月,时太宗驾幸玉华宫,徐惠伴驾 ,上疏说:”东边驻军辽海,西边讨伐昆丘,弄的军困马乏、粮草匮乏。用农民那有限的收成,去填战争这无边的沟壑;为谋取那些没有收复的部族,却丧失了这已经训练好的军队。所以说国土宽广并不是长久安定的办法;百姓辛劳是容易动乱的因素。“
又说:“翠微宫、玉华宫等,虽然依山傍水,没有构筑方面的大工程,但人力、运输之类,也是很烦杂、劳民的。有德行的君王,以百姓安乐认为是安乐;没有德行的君王,以自己的快乐认为是快乐。”
“精雕细琢的珍宝玩物是丧失国家的刀斧,光彩夺目的珠宝玉器是侵蚀人心的毒药,这些虽然看着奢华美丽,但不能不去遏止这类需求。事业安泰是志向容易骄纵,时局安定时人容易放任自己。”她所说的切中事理。唐太宗很赞同她的说法,赏赐了她。
忧郁早逝
贞观二十三年(公元649年)唐太宗驾崩,徐惠哀慕成疾,不肯吃药,说:“先帝待我情深,我希望能先于狗马去侍奉先帝的陵寝,这是我的心愿!”接着又写诗文表达自己的心愿。
永徽元年(公元650年)徐惠病逝,年仅二十四岁,被追封贤妃,陪葬在唐太宗李世民的陵墓--昭陵的石室中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