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由于畅当出身子官宦家庭,所以举进士,以儒学出名。唐德宗贞元初,畅当任太常博士,贞元三年(公元787年),唐德宗昭德皇后去世,下诏商议太子服丧之事。畅当对博士张荐、柳冕、李吉甫说:按照惯例,儿子为母亲服齐衰丧三年,至于皇太子为皇后服丧,古书没有明确记载。晋元皇后死时,也不清楚太子服丧的制度,杜预言古天子三年丧期,即葬除去丧服,魏也以此为准。但皇太子与国家的地位一样重要,若不变更常制,东宫大臣仆从也得穿缞麻之衣出入殿省,这势必有碍于国家大事的正常进行。于是,太子遂葬后除服。贞观十六年(公元642年),文德皇后卒,太子服丧的规定国史中也无记载,至第二年正月,以晋王为并州都督,命官后,当即除去丧服。今皇太子应根据魏、晋制度服丧,既葬而祭,既祭而除丧服。宰相刘滋、齐映等人反对畅当的意见,唐德宗又诏宰相与有司重新议定。畅当从实际出发,说服了群臣,将他所说立为定制。 由此可知,畅当是一位颇有改革精神的人,他虽以儒学出名,但不墨守成规。在礼义至重的封建社会,畅当能根据实际,大胆变革,确有见地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